对于蔚县这个名字,我想很多人肯定跟我有同样的想法:更喜欢将其称为蔚州。虽被历史长河冲刷千年,古城的基本格局却没太大改变,加上剪纸、打树花等传统民俗,这座燕云十六州之一的蔚州城,至今完好地保存着古韵遗风。
玉皇阁,亦称靖边楼,至今屹立在蔚州古称的西北角,蔚州城建有东、西、南三座城门,正北无门,便建玉皇阁一座与三座城门遥相对应。玉皇阁是我们走进蔚州的第一站,远观气势雄伟,走进里面略显荒凉,经过时间的冲刷,阁楼上精美的彩绘已逐渐暗淡消失,两侧的钟鼓楼也仿佛落寞地在寒风中萧瑟,唯有挂在门上的那一盏红灯笼,为这座苍凉的阁楼增添了一抹亮色。
行走在蔚州古城,一种很有意思的体验,感觉那城门就是一个时光隧道,穿过去,便回到了八十年代初。沿街的筒子楼、老剧院、各色小摊,这座县城,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了。剪纸是蔚县的特色传统,沿街都是剪纸的店面,同伴疑惑这东西真能带动地方经济?我答:其实已经不仅仅是带动经济了,更重要的是传承一门地方手艺。就像我老家的年画工艺,就是一个地方的文化名片。
走进街角的一家剪纸店,店面很小,店里生着炉火,店主却不知去向。呼唤了几声,无回应,便自己欣赏起精美的剪纸作品。从花鸟虫鱼,到神话传说,蔚县剪纸的内容可谓丰富而独特。后来了解到,蔚县剪纸的生成并非“剪”,实为“刻”,在剪纸艺术中自成一派,堪称一绝。
五六月中无暑气,二三更里有书声。我们抵达暖泉书院已是黄昏,夕阳的余晖撒在小小的书院里,登上东北角的魁星楼,在暮色中眺望暖泉古镇,让人浮想起千年前这里的一派朗朗书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