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写东西就一个字:玩
记者:您在小说结尾做了“植入性广告”,将镇北堡西部影视城写了进去。有读者发表异议说:作为该影视城的董事长,张贤亮的这种做法不够大气。你自己怎么看?
张:说白了,我这么做就是要打广告,这种植入性的广告现在不是很多?赵本山年年都在春节联欢晚会上打广告,为什么就不允许我在自己的小说里打?更重要的是,我很为宁夏抱不平,宁夏在全国知名度太低了,无论是文化还是其他方面。我是这里的文联主席,有这个义务。
记者:那何不干脆把小说的背景选在宁夏,让故事里的人物说宁夏话来得更加直接?
张:我有这个私心啊,但故事的叙述让我偏离了这个私心。我让小说里的人物说四川话。因为,我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四川,抗战时期,我们一家人从江苏迁到重庆,我写四川话是想纪念一下我的童年。
记者:可以说,从您走上文坛之后,无论世事如何变幻,您都是一个站在风口浪尖的代表性人物。其间,写作、经商、从政,您个人的身份也经历了几次变化。在诸多的变化中,有什么是没有改变的?
张:我确实“多变”,因为我反对的就是一成不变!要说没有改变的,那就是我始终是一个作家,始终在坚持写作。前些年,一直有人在说我已经“退隐文坛”,看到我这部小说后,这种说法不攻自破了吧。实话告诉你,我就是写得慢,我故意的。工作之余,写作就是我唯一的消遣,我现在是在一种完全自由的状态下写作,这样的创作就是一种快乐,一种享受,书写完了,就定型了,就没得玩啦,所以,我一定要慢慢写。
记者:在很多场合,您都强调自己小说是写着玩的。但似乎玩得特认真、特专业,在玩味中渗透自己的严肃思考,在我们的理解里,玩更像是一种说辞。往后在写作上,您还会玩出什么新的“花样”?
张:玩,那才是写作的最高境界。说到底,写作不就是一种娱乐性的劳动嘛。正儿八经地写作,岂不是苦不堪言?这些年,其实我一直在写一部作品,只是发表得少而已。《壹亿陆》其实是插在这中间写的。在这部小说里,我选择了以前那种风格,但我也会做一些创新,叙述、情节都会有新意,故事到时候又有得人说的,但我还在乎别人怎么看吗?不在乎!我都已经老了,现在写东西就一个字: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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